一声闷雷从远响起，接着一刺目的闪电划过夜空，突然起来的闪光让正在用餐的众人都不禁抬看向窗外。

    “这才刚刚四月居然就这么大的雨……”波文咽嘴里的土豆汤，小声嘟囔，“还是雷雨，真是罕见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？往年这时候几乎不会雨，雷雨就更少见了。”

    坐在他对面的芬顿医生听到后接话：“四月就这么大的雨，几十年也只能遇上一两次……不过话说回来今年的怪天气也不止这一次，雪时都能见到闪电，谁说得准呢？”

    波文：“真的假的？雪还能有闪电？”

    “冬打雷虽然罕见，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到。”芬顿医生用餐巾了嘴角和旁边的胡须，慢条斯理地说，“就在今年年初，我们北边这一片好几个郡都现了冬打雷，听说隔的耶罗郡还有闪电把枯草堆燃了，差酿成火灾。”

    利昂娜：“您说的是今年二月吧？那阵我在格雷郡，也是第一次看到一边雪一边现闪电……不过我在怀特郡和庞纳时确实没见过，也许这是北边特有的？”

    芬顿医生拿勺的手顿了，又摇摇：“就算是在北边也不常见。我到这个岁数也只见过两次，除了今年这次，也就只有几十年前的一次…… 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我还是个孩，跟您现在差不多大，还是在医学院上学的年纪。正好学校放假，我从火车上来后抱着书本往家走，结果走到半路天上就飘起雪… …”医生像是突然陷回忆，眯看向对面黑漆漆的窗，“您一路过来应该也发现了，这边虽然有很多平坦的土地，但也有很多斜坡。我记得我那时刚走到一个草坡的方，正顺着路向对面坡上的一棵树走——那是一棵很老的树了，我一直把它当作路上的路标，只要越过它就能看到我家的房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就在我快要爬上草坡、距离那棵树很近时，一阵闷雷突然从远方传来……那雷声非常不一样，连绵不断，像是好几声音重合在一起……我当时就该察觉到的，它就是一个预兆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何时，餐厅的声音全消失了，整个室都安静到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而且似乎是天空都在合医生的讲述，利昂娜总觉耳边好像也捕捉到了一低沉而绵的雷声，正在缓缓靠近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果然，过了两秒后我只觉前的世界直接变成一片纯白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我会瞎掉，但好在没有，那闪电只是暂时夺走了我的视力，可那棵一直被我当路标的树却被劈中……哦父神在上！”

    咔嚓————！

    咣当————

    不等芬顿医生说完，一闪电忽地划过夜空。

    可就在所有人的睛都被白光闪到时，一个明显不属于闪电的声音与一声惊呼先后响起。

    等电光消失后，利昂娜惊讶地发现原本坐在自己斜对面的芬顿医生居然站了起来，正在尝试用餐巾拭洒到自己上的汤。

    而现这失误显然不是医生的问题——他面前的桌布明显被人拽动过，而据褶皱判断，突然拽动桌布的正是坐在他右手边的科沃兹·西米勒斯。

    然而这位“罪魁祸首”此时的状态也非常不对劲。

    他右手撑住桌面，左手用力捂着左，一副快要不上气的样。

    男人的睛睁得很大，似是想要说些什么，可还不等说，整个都小幅度地晃动起来，接着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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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发觉到不对劲, 芬顿医生也顾不得清理洒到上的汤，赶上前把人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