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。”崔梅恩诚实地回答，“我没试过。”

    鬼：“那我们就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亚瑟迅速地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我也要去。”

    鬼把鹌鹑翅膀啃得嘎嘣嘎嘣响，糊不清地说：“你要着在一旁偷看吗？怪恶心的。”

    崔梅恩疾手快地拿起两块面包，一边一个住了这两人的嘴，成功地阻止了二人把餐桌变成战场。

    庆典的第一天是个好天气。崔梅恩挤在人堆里，跟着人群呼喝彩，伸手去接车上抛来的环和彩带。

    等游行结束时，她的手臂上已经挂满了颜鲜艳的环，裙也挤得皱的——她颊边的发被汗黏在了脸上，脸颊红扑扑的，神抖擞，活力十足，活像传说里跟着酒神载歌载舞的信女。

    游行结束后崔梅恩火速赶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衣服，再重新杀回了夜市。一路上嘴还不停，呱唧呱唧地说着心人给她推荐的夜市上的好去。夜还未，她便已将整个街逛了个遍。

    “给，果。”崔梅恩拉着鬼坐在街边的一家小摊上，把一杯果推到鬼面前，自己也捧着一杯喝了起来，“这果起来特别麻烦，我听店主说每年只有五月节的时候才会，要尝尝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只圣殿的蠢狗去哪儿了？”鬼往她后看了看，问。

    “你说亚瑟？”崔梅恩用勺搅拌果，捞起沉在杯底的果颗粒，“他说看见了认识的人，去打个招呼。临走前严肃警告我不要在大广众之破坏公序良俗的事。”

    鬼从鼻孔里轻蔑地哼了一声：“不论我是想在这里对你什么，还是把这片土地夷为平地，他都无法阻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