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天霹雳，直击面门。

    满意是不可能满意的，只要看见她的脸，季总恐怕就会觉得晦气。但这话她不能明说，只能着将工作应承来。

    人既然不讨喜，活就要得格外漂亮。

    程音尽心尽力，行程了十几版，她倒是不厌其烦，杭州分公司的周总已经五投地。

    司十多年，他还真没见过如此较真的经办。

    所有细节挨个敲定，去省政府开个会，联系人要同时备注座机和手机，路途时间要考虑通灯和坏天气，证办理需要什么证件、车牌号需要跟谁报备……

    事无细。

    周明找王云曦抱怨，老太太完全当作夸奖来听。原本她还盯得，带了几天，发现程音成熟度极，本不像刚工作的人，考虑问题比她这个老把式还周全。

    后面她脆撒手不，让程音自行决断去了。

    行程完的那一天，王云曦在为新闻发布会奔忙，拿过来细细一翻，所有关键节都没问题。

    她稍微改了几，满意地将文件递还给程音：“我约了新闻办的领导，现在要门。这样，你直接上18楼，不用张，季总不在乎汇报人的级别，把事说清楚就行。”

    程音一麻，知自己在劫难逃，绷神经去了行政楼层。

    18楼一片静谧。

    电梯设有接待台，坐了两三个业经理，看见程音上来，瞬间放了手机。

    程音其实没心思挑业的刺，她比他们还更张一些。

    行政楼层她只过会议区，来区还是一回，地上铺着地毯，将一切足音尽数纳，任何走在这里的人，都会小心地收敛声音。

    她也不自觉地屏息静气。

    梁冰的秘书间就在副总裁办公室门，大门永远敞开，方便盯住走廊，以随时接待来宾，或者拦住不速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