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我！”她转抬手，将再次靠近的男人推开，“别过来，你先别过来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再次穿透一切屏障，将她猛然唤醒。

    程音没有回答，她往后退了半步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说，我所的一切，都有充分的理由，你会相信吗？”她听到他在黑暗中的低语。

    程音站在野丛中，手指还有抖。她照熊医生教她的方式，正念冥想，又缓缓数了几个呼。

    尖火辣辣的，铁锈味，估计又被咬破了。

    她信或是不信，很重要吗？他在意吗？程音笑笑，又退了半步。

    她两弯弯，分明是笑着的：“我没事啊，季总，我什么工作都可以胜任，您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错钮了，不好意思。”再转时，她已恢复了常态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饱着心疼，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。

    程音背过去，面前杂蓬的木丛，散发仲的草木芬芳。她将呼尽量拉，放缓，反复了数十次，总算平复了绪。

    “知知，再给我时间，”他声音低哑，话语中带了些罕见的请求意味，“我会告诉你事的真相。”

    昏暗无光的夜。

    手电不知落至何方，树丛中的小侣都迁徙去了别，连那只歌声惆怅的布谷鸟也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不知哪里照来了一光，可能是巡查校园的警卫，远远地照到了程音的脸。

    “以前的事，就让它过去吧，我现在已经不想知，也完全不在意了。”她的声音异常轻快。

    季辞松开了她拿手电的那只手，握住了她的，用力打开她不受控的牙关：“知知，松！”

    怎么又叫她这个名字了呢？程音皱起了眉。

    羲和所在的位置偏远，一往一返，回到酒店已近午夜。

    程音了气，从回忆中挣脱，同时也从他的怀中努力挣脱。

剥夺了周围的氧气，牙齿也完全不受她的控制。程音浑颤抖，觉到尖传来的锐痛，但还在继续咬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季辞却不怎么正常。

    季辞刹住了脚。

    又或者是她想多了，瞎的想象力总是过于丰富，只是他们自己不知而已。

    他站在她的面前，相隔一步之遥，声音轻柔得如同一朵初雪，是在哄人的态度：“次不来了，好吗，次我不会再带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程音在黑暗中抬着脸，前只有飘浮的半圆形光斑，她完全看不清季辞的神，却能觉到他专注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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