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不找程音, 因为她那破手机，傍晚时正好没电了。

    程音迷惑：“怎么找到你的？”

    陈嘉棋原本还暗喜，听她这么问, 愣了：“不是你存的吗？急联系人, 在鹿雪的儿童手表里。”

    程音摇：“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不过，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 心里非常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从前鹿雪就问过她，急联系人除了她，还能填谁。没等她想答案，小姑娘已经自问自答：“好像确实没人可以填。”

    没人。就这么说吧，今天程音乘坐的这趟飞机，但凡有个三两短，程鹿雪就成了孤儿。

    她连一个能去投奔的对象都找不着。

    所以，但凡有个看起来可亲近的对象，鹿雪就忍不住了，隔空抓住了这无辜稻草。

    所以，她这个人，是不是过于理智和寡了？

    应该想办法去谈个恋，些朋友，好歹经营社会关系，人毕竟是社会动。

    然而经营……真的太难了。

    过往经验告诉她，投资什么都好，只有投资，全是血本无归的买卖。

    至今她还背负着额的债，那些填不上的亏空，她要一辈时间去慢慢填。

    颠簸的飞机上，程音闭着，穿梭于记忆的迷雾之间。

    她很想去回应陈嘉棋两句——他一直在试图给予她安。

    可是他甚至不知，她为什么需要安。

    夜，飞机落地首都机场。

    梁冰双目炯炯，等在到达层的咖啡厅，他已支着笔记本电脑激写作了五个小时，心中充满了对他音的恩。

    若不是音，季总怎么可能临时改了行程，滞留杭州一午。

    他“冰凉薇甜”太太，又怎么可能赶得本周的榜单字数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