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会经常着林霏霏，不允许她欺人太甚。

    当然，在没人看见的地方，林霏霏仍然会给她一些苦吃——所有的家务，吃凉掉的剩菜，着她夜里去走廊上睡。

    也没办法，房只有一间，当然是一家三住起来更方便。棚屋小得可怜，一张多余的行军床都放不，只能把外人安置在过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没饿着我，也没冻着。”程音声调平平。

    冻是肯定冻不着的，因为没等到冬天来临，他们一家三，就偷偷搬走了。

    去了哪儿不知，跑路了，国了，一切皆有可能。

    程音猜测，他们大概率是偷渡离开了国境，从台州一路往南，是漫的海岸线，和无尽的通海港。

    港船多，门路也不少。蛇都是人来收费，贵的要命，没算上她的份儿，也可以理解。

    这里面若说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分，大概是姜明月还给她留了钱和字条。

    留了不少，八千元整，字条上写：“手只剩这些，都给你了，保重，两清。”

    简直都能称得上一句有有义。

    姜明月为什么对她这么友善，两清又是什么义，程音其实没太明白。

    彼时彼刻，程音着那一沓钱，独自站在空的棚屋，只觉得心皆空，世事可笑。

   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抛，这一次，她连悲伤的觉都没有了，只站着发了一会儿呆，便平静地门，将这八千块钱存了银行。

    学费和住宿费每年一千五，余的钱，她仔细算了两遍，算来每天七块钱的预算。

    用来吃饭，买生活必需品，应对一切无妄之灾——从今往后，她一绳都买不起，一场病都不能生。

    从银行来的路上，她开始关注街边的兼职广告。

    那一年的寒假，是她第一次尝试在外面打零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