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沉默相对，总归有些尴尬，程音闭目斜倚，假意犯起了瞌睡。

    实则心中烦闷，本睡不着一。

    说，季辞把话说开，他们也算尽释前嫌，可以适当地叙一旧——至少她应当关心一，他当年了什么事，怎会昏迷了数月之久。

    想是很严重的事故，他角那疤痕，恐怕也是因此而来……

    然而她实在没什么谈兴。

    程音并不迟钝，自然能觉最近这段时间，季辞对她格外抱有亲近之意，甚至时有越线之举。

    他是于什么意图，她一时分辨不清，却能觉察到自己一向固的保护壳，变得有些脆弱易碎。

    这不安定，让她想要退却。

    或许当年他们之间是存在一些误会……但他申请国是真，隐瞒是真，现还有一个谈婚论嫁的帅气女友，更别提他们的份地位相距甚远。

    在他的人生中，并没有她的立足之地。

    他随手给她的好意，她也不敢伸手去接，因为害怕自己会再次变得贪心。

    她了小半辈，才学会了在面对他的时候，到心如止不贪心。

    绝不能前功尽弃。

    车走走停停，直到夜才重新回了城。鹿雪今晚仍在学校寄宿，程音并不急着回家，便请季辞无需车，她自行回家即可。

    季辞不置一词，车关了车门，轻敲两玻璃示意司机先走，转对程音：“路上很黑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手电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他垂眸对她说话，目光专注，程音呼停滞片刻，转了胡同。

    她的步有些快，手电也拿不太稳，光圈在暗夜上蹦跶，如同她的心。

    季辞比她许多，轻易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老城区夜后悄寂，家家早早熄了灯，路边的雪尚未化尽，踩起来咯吱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