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动作在这一天发生了无数次，她的甚至已经习惯了这过于密切的接——但此时此地，在午夜时分，幽静卧室，上这么一句台词，程音还是受到了烈的神冲击。

    如果今早起床时有人告诉她，今晚她会被季辞抱上他的床，她一定觉得对方八成是疯了。

    更疯的是，接俩他们还要一起结个婚。

    程音直着，红着脸，难得看起来有呆萌，表一如她睡衣上印着的绿恐龙。

    季辞克制又克制，才没有顺势亲一她的额，灯光照着她茸茸的发际线，仿佛光黄的仔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他帮她垫伤脚，盖好被。到底没忍住，伸手抚了她的发。

    “手机帮你放在床柜，有事打电话叫我。”

    程音。

    “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吗？”

    程音摇。

    “害怕也可以叫我，我就在对面房间，开着门。”

    程音。

    “半夜要是想去洗手间，一定要叫我，不可以自己去。”

    程音僵住，这个要求她可能办不到。正想蒙混过关，应付，忽见季辞面微笑：“不用不好意思，以前也不是没陪过。”

    以前，是说她学龄前吗！

    程华曾有一次差，她半夜叫不醒林建文，只能叫醒季辞。厕所可黑了，晚上她也不敢地走，怕床底有妖怪吃她的脚。

    季辞虽然不比她大几岁，力气是真大，轻松把她抱去洗手间，然后靠在门等。

    不说她都忘了……

    程音真的觉得，她的脸有支撑不住，好在这时季辞帮她关了灯。

    她不知的是，他也快支撑不住了——逗她是很有意思，但她躺在他的床上，很乖巧的模样，裹在黑被褥中，看起来比任何甜都可。

    再看去……他可能控制不住晚上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