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她小时候病中的待遇。

    季辞什么时候学会的，她已经想不起来，总之就是程华有事不在家，她早上起来嚎啕大哭，不肯就这样去上学，嫌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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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少年冷着脸给她梳，十分不愿。

    那俩就这样有说有笑，有问有答，抓起书包和小杯，手拉手准备门赶校车了。

    “里面有你一定不想看到的东西，”鹿雪神神秘秘，“比蓝胡的房间还吓人。”

    “去帮妈妈拿牙膏牙杯。”季辞将鹿雪从程音上拎来，“小猪好重，别压到妈妈的脚。”

    程华的拿手戏，很费妈的手艺活。

    他俩似乎都没觉得有何不妥，十分顺畅地接受了彼此的新份，要说反常，鹿雪是很反常，她很少这么多话而活泼，叽叽喳喳的。

    太煎，番茄酱画笑脸，鹿雪得意显摆：“早餐我和爸爸一起的！”

    临门前，鹿雪跑回来抱着程音耳语：“舅舅说，以后他就是我爸爸了，你们结婚了，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当年还用搪瓷盆，印着开富贵，边缘和底磕细小的黑豁，里面装着牙缸牙杯。刷牙洗脸完毕，一日三餐也这样端来，她可以躺着一天都不用床。

    这称呼！

    “我不是小猪，”鹿雪不走心地哼唧抗议，“我都知避开伤脚的。”说话间，已经噔噔噔从洗手间取来洗漱用品，装在净的盆里，端给了程音。

    正如此时。

    程华离世后的那段时间，他对她堪称予取予求。

    再仔细看还是鹿雪，乍看觉得像，是因为梳了她小时候常梳的公主发箍辫。

    早餐是在餐桌吃的。

    这称呼让程音一愣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？”鹿雪睛亮晶晶，“每天都能见到ruby？”

    吃完饭她还想带程音参观她的房间，又警告她不要去打开隔挂着“实验重地”的门。

    听听！这是能让外人听见的话吗……程音尽量理住自己的表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小孩还有其他的宝要献，季辞却提醒她注意时间：“晚上回来再和妈妈玩，爸爸先送你去上学。”

    程音看着牙膏鼻发酸，到底没有如此骄奢逸，推说她要上厕所，坐着椅去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他一学就会，手艺湛，但也只给她梳过那一次。直到很多年后，她和季辞在小屋同居，才又重新获得了这待遇。

    不就是大鼠小鼠，球骨，程音用断掉的那只废脚都能想的来。

    从季辞嘴里说来，比听鹿雪说还要惊悚百倍。

到她自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