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世学听他说了整整一小时。

    关于柳世当的困境。

    技术瓶颈和业务萎缩暂且不论，德困境才是最大问题。

    每一年的企业社会责任报告，柳世倒是得装帧、洋词飞，柳石裕更是被打造成为享誉海外的慈善家。

    然而事实如何……有明珠2号丑闻为证。

    “公司文化正在从垮塌，您应该很清楚，否则不会躲去工厂一线，去当一个实验鼠养员。”

    舍不得公司，又不上手，孟世学已经郁闷了不止一两天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想让你上位。季辞，我这辈经常识人不准，不是石还是云曦，都算我当年看走了，但我不觉得我会看错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结婚了。”季辞淡淡一句，炸得孟世学目眦尽裂。

    他以为小伙只是有过一段……其实退一万步讲，真有什么前女友带私生，他也能接受，果断把债理净就好。

    但他季辞必须是孟家的女婿，才有可能拿到他的选票。这是这个阶层的游戏规则，没有什么比血缘关系的捆绑更加可靠。

    “老师见过的，我太太上次还陪您喝过一次茶。”季辞。

    孟世学恍然，他就说照片里那个女孩看起来熟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离婚。”季辞见他表，抢先说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那我不会投票。”孟世学漠然回应。

    “这里有一份合同，您可以先看看，再决定要不要投我一票。”

    合同的容完全乎孟世学的意料，其中的心条款是季辞将无条件放弃在柳世的全份和权利，一切归属于孟世学。

    “如果姓柳无法让它继续初心，那不妨重新改姓孟。”季辞，“不过，我还到您手里的公司，可能元气大伤、声名狼藉，团队恐怕也会失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