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一切平复后, 程音别说继续审问了，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被消耗一空。

    误国，古人诚不欺我。

    第二天程音早上醒来，窗帘闭，鸦静无声，连床的闹钟都没有响。

    手机莫名其妙关着机，打开一看已经九四十，她生平第一次错过了早朝。

    好在有尹晓，工作不会耽误，她给程音发信息说上午的会她先帮忙上，叫她不用担忧。

    那条信息发于早上八半，一小时后的现在，尹晓开始疯狂给她发送新的消息，实时播报会场的最新八卦。

    “季总和孟老闹翻了！”

    夺嫡之战白刃战，集团人人密切关注，究竟最后鹿死谁手。

    对于大多数的中间派来说，也到了不得不选边站的时候。

    这就是昨晚程音的猜测，季辞之所以大张旗鼓和孟少轶作秀，大概是为了争取更多人倒戈。

    可他言之凿凿已经将孟世学搞定……

    “在闹什么？”程音问尹晓。

    “放明面上的当然都是公事，但听人私底议论，好像是季总外面有别的女人，孟小在家哭了一整晚，现在不肯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尹晓这样的年龄和格，在任何公司都是重要的消息枢纽。

    她仿佛在赛场上方架设了一间演播室，不断和程音输比赛程。

    这是距离年度东大会最近的一次董事会，基本上可以视为最终投票的预演，考之前的三模，关注度前所未有的。

    八卦人士也前所未有地活跃。

    尹女士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往外蹦，正转播到，突然信号中断了，好久没有冒一个字。

    又过了会儿，她的电话直接打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听到一个特别搞笑的传言，真不知是谁想的。”尹晓声音亢奋，努力憋着笑。

    “什么传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