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辞挣扎着想要起，然而攒不足够的力气，只能如捕兽夹上的困兽，神幽暗而愤怒。

    “很快你就会跟她一样，问什么说什么，让什么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十年前，是你杀了程老师……”季辞气吁吁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哦，只是给她扎了一小针，然后便送她回家了，我还帮她系上了安全带。是她自己危险驾驶了事故，这能怪谁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一样。”赵走到季辞面前，他的影时而重合，时而分裂，幻无数重影。

    季辞涣散的瞳孔中，映着赵弯起的笑，他的声音忽远忽近，仿佛恶在灵魂低语。

    “季总，你搜集的那些证据，都藏在哪儿了？帮我找来，好吗？多谢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cbd某端公寓。

    赵奇望着窗外万家灯火，一阵阵的坐立不安。两天前他收到季辞的一连串指示，每一条都很费人思量。

    一、给喂猫女寄回一封手写信。

    二、搬去他在cbd的公寓，关闭手机，严禁门。

    三、盯住云端，一旦收到他上传的文件，立刻报警。

    赵奇一一照，随后耐心等待。

    然而随着时间的逝，他心中的不祥之愈发厚，小师弟很显然打算背一战，看起来还是孤军奋战，这让他极其焦虑。

    云服务每几分钟刷新一次，终于在黄昏时分，他刷到了来自匿名ip的视频文件。

    室昏暗，季辞坐于电脑前，目光发直，如机人般有问有答，声音机械地告诉他后的黑衣人，自己是如何策划了整个诱捕方案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柳亚斌的每一次收购，背后都有人帮他脏活儿，我想引蛇。”

    “还聪明。你都搜集到哪些信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