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一直不乐意？”她不笑。

    程音决定了，从今天起，她要一个嘴的人，不乐意就嚷嚷，绝不惯他病。

    他要当锯嘴葫芦，她就大力奇迹，直接锯开这个葫芦！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不乐意过？”葫芦居然还敢言反驳。

    程音被他的理直气壮震惊，这么多年，频频拒绝她示的，难不是他？

    您哪吒重生，用莲藕新了个，难就能假装记不好啦？

    程音气歪了鼻，决定好好提醒提醒他。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给你写书，你收之后直接跑了，之后几年不回北京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们住在一起，你每天都躲着我，好像我有传染病。”

    “从小到大，我明示暗示，厚着脸，对你表白了无数次，没有一次得到过回应。”

    “季辞，你别以为，今天你当众说，你我很多很多年，我就真的相信，一说服力都没有！”

    程音垮着个脸，自以为显得很苛刻。殊不知她生来嘴丰，又有红珠，不开心时还会不自觉地撅起，像港片黄金时代那颠倒众生的女星。

    季辞看她几秒，没忍住捉住她的，又是一顿亲。

    很想她。躺在病房的时候。意识四游的时候。挣扎在清醒与混沌之间的时候，他满脑只有一个念。

    很想知知。

    得快醒。

    雨幕遮挡住了往来行人的视线，留给他们尽亲密的空间。但即使没有遮挡，可能季辞也不会在意。

    一手拿着雨伞很是妨碍，他只能用手臂环住她的细腰，单手将她整个托起，方便自己吻得更。

    脚没个借力，程音慌得踢蹬，足尖及他的脚背，堪堪站定。

    但要阻止他也很难，只能呜咽着承受，雨珠在急促地拍打着伞面，发兵荒之声，像她此刻的心。

    直至完全餮足，季辞才肯将她放过，开说话前，又忍不住啄了她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