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麻烦，我为什么不坐在台上，看小区园和泉池？”程女士又有话说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们不但要读万卷书，还要行万里路。”

    “这句话是董其昌说的，他是明朝人，那时候既没有互联网，也没有纪录片，不门就是井底之蛙。现在可不一样，我连火星上的乌托平原都见过了，本不用自己去，天问一号去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真说不过她，说不过一！

    两次铩羽而归，季辞十分沮丧，但转念一想，他愿称之为「光荣的失败」。

    当然了，光荣属于程女士。

    程女士是一个伶牙俐齿、逻辑清晰的反pua达人，不听爸爸的有什么关系？反正也不会听其他人的。

    季辞甚至都不担心女儿早恋了，什么人能搞定他家的程女士，那必然是一代天骄。

    天什么骄，程音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看来爸爸还是不懂，对付小程女士，撒比天骄更用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，最近可以给我安排治疗了么？”她忽然宕开一笔。

    “嗯，技术基本成熟了，也过了iii期临床，可以安全使用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是不是……可以看星星了？”程音笑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知知很快就能知，星星是什么颜。”季辞温柔。

    “不，我看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，你的夜晚视力基本可以恢复正常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也看不了呀，”她指了指天空，“现在天上有星星吗？”

    季辞一愣。那肯定没有，城市光污染加上扬尘，即使天气再好也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“要想看到星星，“程音笑意盈盈，“总得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吧？”

    程鹿雪爬山爬得燥，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能坐缆车，非要慢慢爬山一午。

    “妈妈从来没有看过星星，想拥有一仪式，和自己最的人手牵手，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梦想，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