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失神，手指已经意识地帮他了选择。

    二月底，冬天的冷意在港城还未散尽，再加上心理作用，姜沅全冷透，手指都冷得有些僵，他一遍一遍想着该怎么办，还能联系谁，段淼不接电话，那他应该打给崔助？还是山上的其他人……

    也许是听懂了他的话，或者看了他脸上的慌，啵仔很有灵地安静来，小声嘤嘤着趴了来，好像在告诉姜沅别担心，它们会乖乖看家。

    姜沅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发白，手心全是汗，本顾不得什么超速不超速了，恨不得给车上翅膀直接飞到医院去，万幸的是一路开市区都是绿灯，不到一个小时，姜沅就跌跌撞撞地把段仁仁送了急诊。

    姜沅角着，左脚打右脚地转跑回车上，一脚油门冲了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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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刚才还有些困顿的陆呈奚猛地从床上坐起，急切地问：“你们那燃气了？你有没有怎么样？你现在在哪？”

    听到陆呈奚声音的一瞬间，姜沅的视线迅速变得模糊，他听到自己声音发颤语无次：“我……燃气，仁仁在……抢救……”

    他第一时间给段淼打电话，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，抬看到“抢救中”三个红彤彤的大字，姜沅无力地往后一仰，上灯光刺痛着他的睛，他闭上睛抬起手遮在额前，一颗泪顺着角飞快地落，钻衣领里不见了。

    半夜里一路上都没什么车，姜沅心中焦急，时不时看一段仁仁的状态，想着他会不会忽然自己醒了，可惜车里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呼声，平常一上车就叽里呱啦嘴不停的人安静得叫人害怕。

    “家属请在外面等。”

    才开门，车外传来急切的狗叫声，他回一看，略略和啵仔着急地跟了来，姜沅没法儿带上它们，只能车揪着它们俩的项圈回院里，把大门锁上：“你们俩乖乖在家别跑，听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喂？”电话那的声音有些低哑，“姜沅，怎么了？”

的医院开车最少要一个小时，如果等救护车来回一趟两个小时打底，姜沅本不敢拖这么的时间，抓过茶几上的车钥匙，咬着牙把已经毫无知觉的段仁仁从沙发上扶起来，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，踉踉跄跄地把人扶到副驾，自己快速上车开他们的小院。

    段仁仁被推了抢救室，夜的医院过空空，只有冷冰冰的灯光陪着姜沅，他脱力地坐在椅上，一低才发现自己脚上的拖鞋只剩一只，还有一只也不知落在哪里了。时间过于用力，他的双手都绵绵地提不上劲儿，连拿手机都不住地发抖，几次差把手机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