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发现这话有埋怨的嫌疑，于是赶加一句：“没有怨哥的意思，都是我自己活该。哥之前让我回我作妖不回，现在回不去也是我自找的。”

    靳寒听完什么都没说，抬看向院外，廊檐有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在喝雨。

    裴溪洄掰着手指，数清一礼拜有几天后当场把小书包往背上一甩，他要辍学！

    裴溪洄意识一缩。

    裴溪洄把手伸发里揪扯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藏沙发儿：“可是我今年都改了，我改好了，以后再也不会犯——”

    他举着手机给靳寒看那挂满半面墙的奖牌，金的奖牌上刻着四个字：上学大王。

    “不会犯？”

    裴溪洄知他想看什么，有些臊，但还是举起手机对着房间快速转过一圈，整间客厅显无遗。

    裴溪洄眨，翘的睫濡成几小撮儿，两颗圆的睛像小狗一样看着他：“我想回家，哥不让，我就给自己了个假的。”

    靳寒嗤笑，抬看向他脖上的伤。

    上学大王的由来，还要说到裴溪洄八岁那年上小学，被哥哥送一所私立寄宿学校。

    靳寒收回视线，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，没再让他脱浴袍，而是说：“手机竖起来，转一圈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把茶社装成这样？”靳寒问。

    靳寒夸人的方式简单暴且始终如一：卖报大王、吃饭大王、睡觉大王、床大王、上学大王……不什么事，只要得好，统统封为大王。

礼，他一年都不想错过。

    老师在校门广播：“小朋友牵上老师的手，和爸妈说再见，一个礼拜后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靳寒猜的没错。

    他牵上哥哥的手，也不回地走校门，边走边说：“这个学我不要上了，它有不太好，学校是大怪兽吗？一上来就要把我吃掉，还吃七天，七天之后再吐来，那我还能要吗？”

    靳寒大手一把住他，把他给扭向大门：“能要，不能要就洗洗再要。”

    可靳寒却拒绝得十分脆。

    “墙上挂的什么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这是小时候他哥给他的。

    裴溪洄那里的装潢设计、家陈设和他们家简直是一比一复刻，唯一缺少的就是那几张摆在电视柜上的年代久远的合照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裴溪洄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，“啊，是哥给我的奖牌。”

    这个裴溪洄无论如何都搞不到，已经被他删得净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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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都看到了，就没什么好羞耻的了。

    “不可以，去年的事是过去了，不是不在了，你要记住犯错的代价，才会记住不要再犯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