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拍打着他们的，哥哥的血顺着他的脖往淌。

    他把哥哥和自己绑在一起，走到小猫旁边，用袖抹掉哥哥脸上的血迹，在他上落一个眷恋缱绻的吻，然后捡起块尖锐的石，割开了自己的动脉。

    不怕了哥哥，我们解脱了……

    不变成什么样，我都会陪着你……

    没人能把我们分开，死亡也不可以……

    在窒息而死前的最后几秒，裴溪洄尖叫着睁开睛，看到摇晃的吊灯和满血丝的靳寒。

    “小洄！放开手，别掐自己！”

    靳寒跪在床上，用力掰开他要把自己活生生掐死的双手。

    裴溪洄不放，也不动，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钉在哥哥脸上，看着他完好的珠、还能说话的、有血的肤、充盈的肌……

    如同已经死去的小兽在直通天堂的列车上看到了自己的主人，裴溪洄猛地坐起来扑他怀里，终于喊那句在噩梦里怎么都喊不来的：“哥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还活着……太好了你还活着……”

    靳寒听到他的话，心疼得不过气。

    伸手把弟弟拦腰抱怀里，双手兜着他的了床，像哄小时候被噩梦惊醒的弟弟睡觉那样，抱着他在卧室里慢慢踱步。

    “好孩，没事了，都是梦，我好好的，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只用一条手臂就可以稳稳地托住弟弟，另一只手一一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，温的吻落在裴溪洄的脸颊和额上，温柔至极地哄他：“没事的，宝宝，你是在梦，梦醒了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呜……”裴溪洄手脚并用扒在哥哥上，缩在他怀里扯着嗓哀叫哭，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，他只觉得这个梦太太，得他疲力尽也熬不过去。

    难以忍受的委屈和恐惧像是一只不断胀大的气球填充他的肺里，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挤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