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室的灯还亮着，他的思绪变成了一团麻。

    好想哭，还是好想哭，为什么傅栖眠总是那么喜抢他的东西？

    他本能地寻找可以依靠的人，一抬，却发现刚刚还在休息室陪着他的江焕诚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江焕诚早就了休息室，靠着医院的窗烟，顺手接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那边说，《疑城之夜》那个混混的角要换演员，并且因为角信息，剧组那边决定将这个混混的人设改成一个年轻一儿的形象，问江焕诚这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。

    “你让其他人选吧，不用征求我的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主要是，这角的戏份也改重了，跟沈小凤的对手戏变多了，剧组那边的意思是，找个咖位大的，我这里有几个备选，征求一您的意见。”助理不慌不忙。

    “咖位大的？”烟忽然就不太好了，江焕诚迎着窗外的风眯了眯睛，随后将燃烧到三分之一的烟掐灭。

    “我的咖位，够大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次多拍几张。”傅栖眠松快地笑笑，活动了一骨。

    他站起，将衣服稍稍拢好，推开化妆间的门。

    “小傅老师，妆发好了吗？导演这边准备提前再讲一戏！”场务拿着修改好的新台本来到化妆间前，却在门开的瞬间发惊叹，“哇——”

    青年披散着发，嘴里着糖，一条稍宽松些的破仔，用金属极的腰带系着。但他没有穿白衬衫，而是光着上半，就那样将围裙挂在了脖上。

    发白的围裙上沾满颜料，象征地遮掩着青年白玉一般的，昳丽的脸毫无表，像一尊优的石膏像，围裙上斑斓的颜料正在为他着。

    刚刚化好妆时，几个化妆师就已经夸过一遍了，结合这场戏的容，场务如果看见此时的傅栖眠还波澜不惊，反倒是难以让人满意。

    果然，傅栖眠来到片场，也收获了不少惊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