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小赵起疙瘩了，弱弱发表意见，“连总，还是留斯昭一条命吧，他那年在旧工厂可是一个字都不肯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不是个乌龙吗？”许闻山说。

    白天喆更是对这件事记忆犹新，毕竟让连天雪吃瘪的事很少，那算一件。“是哦，不仅没赚，还倒赔钱了，连天雪，有没有气得夜里偷偷掉泪？”

    当时有没有气到不知，但很显然，连天雪现在被气到了。他抱着胳膊的姿态没有改变，不过是嘴角放来，镜也微微，双漆黑的，看谁都不顺的样。

    谁夜里掉泪？斯昭才是风声鹤唳，夜里睡不着了小仨月。他得承认自己当时错看了斯昭，他赔钱是为自己的失误买单，说成是心了心疼了，真是多虑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有人觉得你的不够真，”连天雪看说，“谁叫你见一个一个，还满嘴的假话。”他踩着白天喆痛，半儿不饶人。

    “诶你——”明明许闻山也说了，怎么他隐了？白天喆“你你你”半天，又吃亏，把橘甩给许闻山了。

    骂了别人，连天雪心很快通畅，跟赵助理说：“现在是法制社会，谁会请杀手啊。”说完盯着她，“你不会当真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怎么会呢。”赵助理假笑。靠，最烦你们这帮玩心计的，我来上班的又不是斗的！姓连的嘴里没一句准话，她上哪儿分辨哪句是真心，哪句是玩笑！

    会议结束，赵助理在斯昭的脚本上添了八个创意。

    连天雪回办公室，看斯昭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，茶几上还放着开封的糕盒，吃了没两扔在那里，果盘果然一没动。

    斯昭实在是贪吃又能睡，怎么不投胎猪，非托生成个人，还挑个好相。

    他睡觉要把手反勾在怀里，垫着脑袋，不知哪儿养成习惯。连天雪看了一会儿，忍不了这一塌糊涂的睡姿，把他手掏来了。

    办公室又来来去去很多人，第五个人放视频音量忘调小才把斯昭吵醒。醒过来木似的呆坐着，慢吞吞吃完了剩糕盒，等人汇报完去才喊天雪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