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鱼的神凝滞了。

    真是令人陌生的结构。

    “你的神力，是怎么修炼的？”沈寂宵又问。

    “你懂的很多。”人鱼的睛是邃的蓝，好似一颗剔透的晶球，里面短暂地装了会儿怔愣，很快便被期冀和兴奋取代，他对一些未知的挑战很兴趣，“你对人鱼很了解吗？”

    他又问了些基础问题，唐釉则是一一解答。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寂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海里呆了一午了。他恍然看向自己的手掌，变成人鱼后，指间产生了新的组织，应该是蹼，但是不多。原先泡在里不久就会发白发皱的手指，也完全没有现这况。他的肤和鳞片开始变得溜溜的，分粘保护自己。

    唐釉是很喜聊天的一只小母，他问沈寂宵：“可以说说你在岸上的见闻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，经常一觉醒来就变得更多了。”小母划了两，手捕捉到了几片微不可查的海洋碎屑，顿时往回缩，把吃的往消化的方向，动作憨憨笨笨，声音糊糊，“修炼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寂宵略一思索：“你是说，放生？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有段时间住在海边，不知为什么，每天都会有人来钓鱼捞鱼——我没有仇视人类的意思，我知大家都要填饱肚生存去。但是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，都会有奇怪的人过来把鱼丢回大海呢？”唐釉不解，“都是一些尚且存活的鱼，对于人类而言，那是吧。我周围的朋友们很少有这样丢弃的。”

    海洋震撼他的次数快比他在岸上二十年加起来还多了。

    “放生，放过猎吗？”唐釉依然不解，“可是有的鱼它不是这块儿海域的呀。前两天碰到一只海爷爷，他说，有人一边丢鱼、一边用铁盒播放某奇怪的韵律，还有人把淡丢大海了，可能是在献祭仪式，让我们不要去那边活动。”

    唐釉很自然地回答：“因为我有过人鱼朋友呀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仍旧在思索别的事：小母已经用了半天神力了，完全没有枯竭的征兆，绝对是比肩大法师的存在。但这样的存在，在海底居然只是一只指尖大的母，他一个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人鱼有很多聚居地，但是很少会单独现。”

”

    聊着聊着，夕渐落，穿透海面的光变成了瑰丽的橙。

    “人鱼一族在海底时，会闭合肺呼，打开腮孔，虽然没有其他鱼类的鱼鳔，却可以用肺留存的空气控制沉浮。你一直往沉，是不是在岸上太久了，忘记如何使用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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