砗磲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：“我早就教过了，你们肯定没有好好学，要勤学苦练的。”

    “嘤……”小鱼们摆着尾散开了。

    于是小泡泡最终落到沈寂宵手上——装着小母的泡泡特别好看，叫他想起陆地上的一玻璃风铃，风来时里面的彩珠动起来，和小母不停游动的样很像。

    这神力的壳薄而韧，还可以自由变形。

    “很。”沈寂宵忽得说，“您不用自责，在天灾来临时能自保就已经很难得，您还有力保护他人，我想，那些被您保护过的生，都很激您。”

    他的老师说过，对弱者产生同理心，开始在自己的利益之外怜悯、愤怒、哀伤、保护，这是即将成为圣人的表现。

    显然砗磲并没有保护其他小动的必要，而且，他浏览过的螺珠记忆里，二十年前，砗磲对神力的练习也很惫懒，从没制作过神力外壳。她是于保护他人才激发的潜能。

    砗磲笑着解除了神力薄壳：“也许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和您学习如何制作这外壳吗？”小母把自己的几手搭在一起，搓搓，“我也想保护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这些年我一直很谢你帮我刻录的珍珠，我几乎隔几天就拿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唐釉：“那不是什么大事啦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能问问，您是从什么地方学会的使用神力吗？”听两只会神力外放的海洋生心得，沈寂宵终于提了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。

    这反倒是砗磲疑惑了：“小人鱼，你不知？神力外放是人鱼一族的天赋，是他们把神力的练习办法传播开来，我学会这个，也是因为百年前有人鱼一族造访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他不知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了条尾，他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有人鱼的血统。

    不过话说回来，砗磲练了百年也就这些神力，那唐釉……他的神力数量可比砗磲还要多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