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把螺珠还给砗磲，又歇息了一会儿。唐釉说他在这片珊瑚礁放了好几颗珍珠，只是随着时间逝，有些珍珠被埋在珊瑚礁了，想要找回它们，得把珊瑚礁给挖开。

    以前的沈寂宵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挖开，但他现在被一群小鱼儿簇拥在中间，鱼儿们引着他找到了些更合适人鱼的东西。它们几乎没有防备人的心思，见着陌生人鱼，哪怕型比它们大很多倍，也毫不害怕，还凑过来问他是否会唱歌。

    和这些单纯小鱼相比，他就是条邪恶的笨人鱼。

    挖掘珊瑚礁对这些小鱼小虾有影响，哪怕再小心，珊瑚们也会收到创伤。

    沈寂宵终究是没这个决心。

    好在小母很快找到了一颗没有被埋葬的珍珠——似乎在珊瑚礁的外侧。

    休整过后，他们决定前去。

    此时沈寂宵已经确定小母活了很久。

    ——一只寿命只有几个月的母，哪里能寻来如此多的珍珠、认识那么多的朋友？

    只是每次提起年龄的问题，小母都在回避。

    唐釉记得这些小鱼是什么品，记得它们喜吃什么东西，记得过去这里有过一个朋友，甚至记得很多只有分族才知的隐秘容，却唯独说自己不记得活了多久，也不记得前段时间在什么。

    沈寂宵不可避免地想起一病症。

    老年痴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很快摇否决了这一想法，小母那么小，也活泼，虽然不像大分小鱼那么好动，可也非常喜游来游去打闹着玩，很有活力。

    这么可的小母，怎么可能老年痴呆？

    “人鱼，你在想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沈寂宵发呆的时候，小母已经编织起了一只海草环，夹着他用神力成的透明薄壳珍珠，人鱼一抬，他就把海草环盖在人鱼脑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