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，转。

    沈寂宵骤然收获了一个拥抱。

    一个，真实的拥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小母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唐釉松开了自己的神力，他看见沈寂宵神落寞地伸手，看着需要一个拥抱安的，就用神力抱了抱他，但抱完之后，人鱼更加奇怪了，声音也颤抖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人鱼的表就像方才获得了一场了不得的死亡，又从死亡的灰烬了扒拉里新生，隆重又单薄，万分复杂。

    世上最痛苦莫过于自以为失而复得，不知其实是中捞月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抬起手，他的手指颤抖，好一会儿才碰到唐釉冰冰凉凉的脑壳——幻影是假的，小母是真实存在的。可幻影好像又不全是假的。

    太真了。

    如果这是陷阱，他会死上一万次。

    “刚刚那是，你的神力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呀。”唐釉不明所以，但觉得人鱼的神状态不好，于是任由对方碰他的脑壳，“我的神力，你不是见过很多次了吗？”

    唐釉甚至主动地蹭了蹭沈寂宵的指尖，用自己纤细的手在对方指尖画圈圈。他毒素很小很小基本没有，碰起来不会疼，只有冰凉柔，酥酥麻麻。于是人鱼终于有些冷静来，轻轻地抚摸母的小脑袋。

    小母活泼着呢，一神力消耗的痕迹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，你现在好像有很多很多的神力了，有觉醒相关的特质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清楚，”人鱼看着小母，觉得这一切像梦，他前半辈都觉得自己和神力永远无缘，“医师说是……”

    知，解析，预知。

    他不一定看见幻象，那或许是另一意义的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