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这况，他看见了一尾雌人鱼的幻影，和其他幻象一样看不清脸，但她的尾如此丽，蓝紫和银织，星河降世，如梦似幻。

    和他很像。

    不如说，是他像她。

    来自先祖们的神力如般褪去了，沈寂宵的视野渐渐恢复正常，他闭了闭睛，重新睁开，看见小母浮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沈寂宵，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沈寂宵觉得睛有些难受，眨了一睛，伸手一抹，一粒珍珠躺在手心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……他泪？

    沈寂宵又抹了抹，掉小珍珠了。他都不知多少年没掉过这玩意，只是这一次，他竟然一也不难过。

    唐釉帮他了：“没事的没事的，一也不丢人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其实本来是不觉得丢人的，但唐釉一说，他忽然就羞赧起来，二十多岁一条鱼了，居然当众掉小珍珠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在那么多鱼的围观中。

    沈寂宵的鱼尾都要抠地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一转——

    满地的小珍珠，闪闪发光，新鲜而圆。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母更是没经历过这大场面。因为刚才的力量本质上是人鱼先祖们的神力，和他无关，所以他只是觉得很温，这庇护之力能够治愈自己也没发现的暗伤，仿佛浸泡在温的域里，特别舒适。

    结果他泡了一会儿，往边上一看。

    一阵淅淅沥沥的珍珠雨。

    传说是真的，人鱼的泪真的会变成珍珠，而且五颜六，虽然颗粒都不是很大，可胜在圆完，漂亮极了。不知为何，小母忽然就懂了人鱼族哪里来那么多珍珠。

    他一抬，发现就连笨人鱼，也掉了一颗小珍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