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一也无妨。

    小母没有看见的，只隐约瞧见是个人型，觉得沈寂宵没有被魅惑，就不动作。

    他无奈。其实他知自己会看见什么，而且百分百，毕竟梦了那么些年，都脱了。

    好多的信息，他从来没有被人夸过是一条好人鱼，因为他学习邪恶的诅咒，更别提有承认他和海妖的孩是一家了。两族里没有鱼会认同这样一个家。哪怕他们无数次地拥在一起告诉自己，他们的关系不需要其他人来定义，可当他真正被人承认，那觉又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桑落自顾自地翻肚，小母则是继续欣赏大厅里的，想把这些风景全都记来，最好是能背乐谱。

    “照灵魂的样？容易被魅惑……”小母招了招沈寂宵，“人鱼，你要试试看吗？我会看着你的，肯定在你被魅惑之前把你拖走。等你看完，我也想试试。”

    随着力不断运转，他忽得看见中央的紫晶中，一块本来不透明的晶变了颜，它原先是浅淡的、雾蒙蒙的薰衣草，现在却变得晶莹剔透，而且颜越发的，已经接近黑晶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回过神的桑落声，“这是海妖一族的镜，我查阅资料时看见的，据说可以照灵魂的样，看见自己最渴求的事，一不小心就会被魅惑。海妖需要练习用神力魅惑他人，第一步就是锻炼自己的抗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条……好人鱼？”桑落的表放空了，“你、你刚刚说，我妹妹？”

    力很郁，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这里。

    沈寂宵一愣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镜是可以被带走的东西，早就在海妖一族离开时一并拿走了，没想到居然是法阵回路汇集力制造的现象，真有趣。”桑落喃喃。他是真的很喜学习这些知识。

    漆黑的光晶映照他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简直要翻肚浮到海面上去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不觉得。”小母很认真地说。他和沈寂宵在这方面持不同的看法，“你没有那么恨，因为你是一条特别特别好的人鱼，学习诅咒只是因为你喜和救妹妹，而且你会诅咒孩们一辈幸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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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？”桑落的表看起来有些疑惑，“我能受到，你之前不喜我，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利益或往来。你知的，我恨那些……”

    镜面里是一个黑发蓝眸的青年，耳尖没有鳍，颈侧也没有腮孔，他抬起手，镜里的人也同步抬起手，那双手上是没有蹼的。陌生而熟悉，他已经快要两周没摸过自己的了，都快忘记自己当人的时候是什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