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法完成前，沈寂宵仍在不断地看飘过去的泡泡。

    看见了自己的，也看见了小母的。

    小母的记忆称得上乏味可陈，有些时候脆是空白的颜，单单铺了层大海的底。倒是保护了他，没叫这里的法把自己的记忆全偷了去。

    这似乎也说明，小母活着的时间，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。已经漫到了无所谓时间的浪费，不需要像他一样，人生里密密麻麻地排布着张而必要的节。

    他若有所思，再看见小母的气泡，便刻意地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他不喜别人翻阅他的记忆，自然也不该随意观看小母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拦住了。”

    在泡泡最密集的时候，小母终于完成了防御的法。

    “我有些疏忽了。”他说，“我刚开始就知这是一个能探测人念的法，但我以为这只是限定在‘梦’的范畴，没有危害。如果我一开始就打起神，我们的记忆便不会被人看了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唐釉微微疑惑，“我们的记忆里有什么很宝贵的东西么，施展这法可是很麻烦的，难每一个游客过来，都要把所有的记忆全查阅一遍？”

    沈寂宵便说：“她是冲我们来的，后面的几条小鱼看见的都是正常的梦。”

    前骤然一白光，所有的气泡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旅途结束了。”章鱼敲着罐，“请有序车。”

    小母和人鱼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溶的。唐釉飞快地解散了周围的防御法。沈寂宵也说：“小母都吓坏了。”

    章鱼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，它简直喜笑颜开：“人鱼，你是我工作以来，见过最能戳泡泡的鱼。”

    人鱼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母看得来，沈寂宵是真有些生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