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真的想问小母，什么样的事会让他很兴，但话到嘴边说不。哪怕在海底生活了一段时间，他也没有办法像小母这样，有什么说什么，一切都直来直去的。

清颜。

    沈寂宵那杯酒就放在天台的栏杆上，他也没多想，拿起了，浅浅地喝了一：“咦，不好喝……人鱼，你看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呀。”小母早就已经略过这件事了，“那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唐釉觉得小沈有不兴，但是找不到原因。他想了想，觉得可能是酒的缘故：“但是酒不好喝。”他手上那杯酒都没怎么动。

    沈寂宵踌躇片刻，鼓起勇气——实际上他并不知为什么开说一句话会这样难，他宁可去理各杂事，哪怕告诉他明天得去掉一个大法师，也比此刻要轻松些。

    沈寂宵喝了不少，也许他那杯味还可以。唐釉这样想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沈寂宵挪开视线。他本来想着要给唐釉新一杯的，那杯酒他喝过，唐釉再喝，有些怪怪的。

    但唐釉不觉得有什么不好：“这里的人类好哦。”

    甚至没有星星，乌云遮住了月亮，只有冷风啊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唐釉抬起，不知沈寂宵问这个什么，“我喜珍珠。”

    “苦的。”唐釉看着沈寂宵手上的，“我可以喝你那杯吗？”

    沈寂宵终于有些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声音十分的缓慢，像是每一个字都要思熟虑，说完一句，端起手边的酒杯，一气喝了一大半，直到微微发：“之前的那件事，我很抱歉，我想我被人鱼的血脉控制住了，了一些不好的举动。”

    他想要一些更特别的反应，一些……有别于小母对待其他人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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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在天台静坐片刻，什么都没。

    “不好喝吗？”沈寂宵看了一，他给唐釉挑的是最合适新人的酒了，很清新。

    他本意是想要叫小母兴的，算是赔罪，结果他买东西，小母反应淡淡的，一起喝酒，小母反应还是淡淡的，虽说小母总是维持着一淡淡的、愉快的绪，但沈寂宵并不满足于此。

    “除了珍珠以外的。”沈寂宵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在陆地上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唐釉……”他垂在一边的手握住了陶瓷杯，手指的温度几乎把玻璃杯捂，“你喜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也喝了一酒，但只是尖沾了沾。唐釉之前死缠烂打地才叫沈寂宵把他带酒馆，现在绝对不会说自己喝不惯这玩意。他想了想：“在陆地上，我喜……”

    他重新拿回自己的酒：“喝不惯就别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