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。不是他的错。是唐釉去帮助了很多人，他只是其中一个。但他确实消气了。

    “不能死。”他掀开桌布，把唐釉抱来，少年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，连翅膀都在抖，“不论是否能复活，都不能随便让自己死去。”

    愧疚涌上心，沈寂宵觉得好像是有太凶了。

    他把唐釉放在桌上，自己仰视他：“我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吗？”

    唐釉这才停止噎，睁开睛——泪是一滴没掉的：“我要去海洋的尽，一必须的事，然后就会回来。也许你可以找一些珍珠，用我的那刻录法些标记，这样我就会记得回来的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沈寂宵摸了摸他的额，“所以可以告诉我，到底是要去什么吗？那绝对不是母的家乡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但算是我的一个家乡。”

    唐釉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“有的事，我没有告诉过任何朋友。”他拉着沈寂宵的衣角，“你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如果你需要，我可以发誓。”

    唐釉眨着睛看他，看起来真的在思考发誓的事。他知自己要说的事对一个普通生来说会有多大的诱惑，那是万数亿年来追求的：“冰原的尽……藏着我可以维持永生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“噢”了一声，神力波动果然激起来。

    唐釉小心翼翼地观察他：

    人鱼也是一个普通人。而且他知，沈寂宵对寿命是有执念的，他也渴望拥有更的生命了。也不能怪他，这世界上每一条单独的个，都想要获得更，甚至维持付无数代价。

    沈寂宵问：“你会有危险吗？”

    唐釉：“诶？”

    “会是很邪恶的事吗？”沈寂宵又问，但还没等小母回答，他就自己说完了，“邪恶也不要，你没事就行。”

    唐釉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