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答应与我携手一生了，”霍琮从容，“放心，大婚的时候，他不会给你发请柬的。”

    乌斯的表看上去一秒就要活吞了霍琮。

    他反复几气，从怀中甩一个本，目标是霍琮的脸。霍琮疾手快地一把抓住，翻开一看，发现这正是薛童案中丢失的账簿。

    “这个，你们现在应该用不到了，不过也可以当证，丢到那个姓孙的府上就行。”乌斯快步走到院门，看上去一秒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待了，“最近注意防火防盗，告辞！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后的声音让他的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乌斯低笑了笑：“我想要什么？我也不知。中原朝廷衰落，连带着和亲的公主也不受待见，在草原上，没有地位的母亲，生的孩与隶无异。母亲当初把我们兄弟两个送草原，是为了在其他兄弟的争斗中给我们一条生路，可我没他那么幸运，上虽有汉人血脉，却生了一副匈样貌，中原容不我，草原也不是我的家，你说，我还能去哪儿呢？”

    “中原并非没有胡人混血，”霍琮说，“这不是你屠杀一县无辜百姓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乌斯抬起，直视着前方，用冰冷吻说：“郦氏一族，别说无辜百姓，利益相悖，就连同族亲眷也照杀不误。若是能继承大统，又有什么人敢对他们指指？甚至后世史官还会对其歌功颂德、表彰功勋，你们中原人，才是最说一一的。”

    霍琮反问：“那游云对你如此关照，你如此‘报答’他，也算是利益相悖吗？”

    乌斯的肩膀塌了去，他咬着牙低吼：“我的脑袋就在这里，既然他恨我，那就让他来取好了！”

    他猛地拉开院门，霍琮正要上前抓住对方，突然扑面而来一阵白烟，他立刻遮面掩鼻，却仍了些许粉末，顿时一阵。等回过神来，前已经没了乌斯的踪影。

    霍琮望着门外夜寂静的街，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“我的烤呢？”

    回后，郦黎瞪着两手空空的霍琮，叉着腰大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