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直打鼓，但尚还是信任陆舫的，因此犹豫着劝：“那个，何大人，这要求未免太冒犯了些，既然陛已经采纳了你的谏言，咱们还是……不打扰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，这帘后面，有什么不能给老夫看的东西？”

    何兑神一松，既然陛同意他的意见，那就好办了。

    尚心里咯噔一，不可置信地抬望向陆舫——

    相比起他们这些知人，何兑了解到的报可以说是少之又少，这位却仅凭着对樊王和天局势的了解，就了如此判断，还在此基础上，给了相当有见地的建议。

    不是吧？

    “老臣对陛忠心耿耿，如今病了，想亲看一看陛恢复得如何，这有何不对？”

    何兑压儿不搭理他，只顾着直勾勾地盯着帷幕后方的人影，声音逐渐冷了来。

    但随即他又皱起眉：“陛究竟得了什么病？太医可有瞧过了？”

    常侍郎与尚对视一，尚想起昨日陆舫提自己的话，尽仍有一肚疑问，但还是摇了摇，说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一只手撩开帷幕一角，靠在床的青年面带病容，一双漆黑眸犹如林寒潭般，静静地注视着何兑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”榻上之人淡淡，“那便你的意思办吧。”

    “瞧过，只是偶风寒而已。”陆舫立刻，“常侍郎和尚书两位大人可还有话要说？若是没有，那就请三位先回吧，太医叮嘱陛要静养一段时日。”

    你老陆胆居然这么大，敢在何大人面前搞李代桃僵这一？

    “多日不见，老臣对陛甚是思念，”何兑用探究的目光，直直刺向那帷幕后影影绰绰的人影，“陛可否掀起这帘，让老臣一睹天颜？”

    不要命啦！

    顿了顿，何兑又老大不愿地说：“虽然老臣早说过，那霍琮迟早有一天要反，不过都到了这时候，多说无益，陛不妨先派人安抚嘉奖他一番，叫那霍琮领兵过来与樊王狗咬狗，也算是围魏救赵的良策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您说。”

    饶是陆舫，听完这番话后，也不禁佩服起了何兑的远见。

    何兑：“等，老臣还有一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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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僵持片刻后，何兑的脸越来越难看，正当他准备行越过陆舫直接掀开帘时，帷幕后的人动了。

    常侍郎是个没主见惯会随大的，之前在前殿见众人群激奋，他也跟着声讨了几句，但这会儿一到皇帝面前就老实了，闻言也立刻说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怪不得是人称“国之石”、铁骨铮铮的何兑何御史大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