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弥散着焦灼的气息，夜风席卷来飞散的火星，在飘过门槛时，被陆舫袖摆卷起的风顷刻间熄。

    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脚步一顿，当着茂的面，随手把写好的纸张折给候在门的小黄门：“老样。”

    茂盯着那封信，本想开问这是不是寄给陛的，但想了想又觉得，没必要再多问。

    于是一路无话。

    旷寂的殿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一柄利刃被乌斯握在手中，锋锐的刀刃划破，鲜血淋漓的掌心因为两相较力，发令人骨悚然的咯吱声响。

    但乌斯却像是觉不到痛楚一样，嘴角渐渐拉大，咧一抹让刺客胆战心惊的弧度：“你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？”乌斯还俯凑近了些，脸上的笑容愈发刻，“没想到我还活着，对不对？我的这里——”他用完好的那只手了自己的腹，中倒映着熊熊烈火，“可还记得你的那一箭呢。”

    刺客浑一颤，瞳孔中爆发不可置信之，被乌斯趁机抓住破绽，一脚踹了阶梯，地葫芦似的倒在陆舫的前，吐一血，看着气多气少了。

    刺客艰难地撑起，却又颓然倒。

    失去意识前，他看到一双绣着青云松柏的靴迈过门槛，踏了这血成河的室。

    陆舫一来就看到了尸横遍野，锦衣卫的，刺客的，还有作人打扮的，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，竟连一个活都没留。

    他抬起，看到乌斯穿着郦黎的那玄龙袍，屹立在台之上，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睛直勾勾地盯着他，双手染血，一滴滴坠落在阶梯之上。

    陆舫面不改地问：“殿里的锦衣卫呢？”

    乌斯扯了扯嘴角：“陆大人何必明知故问，这不是全都在你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