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雾带着谢随云落到沈言远怀中，沈言远混中又好似维持一丝清醒，双眸牢牢锁住谢随云的倒影。他默不作声，只是抱着他。谢随云柔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他向来是很好的倾听者，引导者，此刻也一样耐心引导沈言远发绪。

    不知这三字动沈言远心中哪个位，他低抵住谢随云肩膀委屈：“阿云，我想杀了他。”这个他当然是指左将军。

    “他说了什么？”沈言远如此愤怒，谢随云大概猜到也许和他有关。

    沈言远不想说来，谢随云也不他。黑雾还缠着他的四肢，他无法随意移动，只能默默陪着沈言远。

    “杀了他吧。”许久后沈言远再次，他抬起来，谢随云这会看清他的眸已经恢复黑，沈言远恢复冷静了。

    谢随云摇：“不行，我们还没有办法打得过他。”

    沈言远闷声：“阿云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，连一个言侮辱你的人，我都没办法教训他。”

    谢随云哭笑不得：“你怎么会这样想。你很厉害，不是谁都能够在一年从零开始将修为恢复原先，也不是谁都能够和五行宗首席大弟过百招还不落风，甚至还能与一个化神鬼修直面对抗。”他说这些话时，里闪烁异彩，那是一个修士面对另一个修士由衷的赞叹佩服，也是于对人的骄傲。

    这些是沈言远还未曾听过的关于自己的事，是他还未曾回想的过去。谢随云的话不是在安他，而是将自己里所见的沈言远再次重现。

    对战异兽的英姿，互相合的默契，家破人亡的绝望，试探心意的忐忑，确定关系的狂喜，随着谢随云的讲述，过去自己的形象逐渐变得立，连似乎都跟着起伏不定。

    烛火燃烧了一整夜，了红泪最后凝固于底座。

    沈言远轻轻抚摸谢随云熟睡的脸庞，心里轻声：那你又是什么。

    脑海里和他一样沉默听了整晚回忆的黑人影轻笑，走黑暗，一张和沈言远一模一样的脸庞，邪气肆意。他：我就是你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心？”沈言远平静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