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牧尘没什么表地：“就在健康路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那里最近很多摊贩，大家晚上都会去吃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，”顾牧尘看向窗外，“我送你过去，顺路。”

    叶舟呆呆地眨着，立刻雀跃地探过：“哥哥，那我请你吃章鱼小，超好吃的！”

    “不吃，这有什么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家的酱是秘方，自制！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吃零嘴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虾粉和玉米粒，很多人专门过来吃呢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骗你是小狗！”

    当顾牧尘第三次被人挤到肩膀时，他终于相信叶舟所说的话了。

    好多人啊！

    怎么这么多人大晚上不睡觉，跑来吃夜市啊！

    举着棉糖的尾女孩，骑在父亲肩唱歌的幼童，亲昵地挎着胳膊晃悠的侣，甚至还有穿着晨练服的大爷大妈，把这条并不宽敞的小街挤得满满当当。

    赤膊的男人火朝天地炒着河粉，绑着带的女人手速飞快地打枚，淡蓝的火苗着锅底，在一次颠勺中忽地蹿了老，刚打完球的男生完脖上的汗，就笑嘻嘻地在低矮的折叠桌前坐，等待着自己的铁板鱿鱼。

    “最早是个卖葱饼的，”叶舟声音很大地凑近顾牧尘耳边，“生意好了之后大家都往这聚集，就成新兴的夜市，很多人专门来打卡呢！”

    说好了请顾牧尘吃章鱼小，结果这会还没吃上。

    太忙了。

    叶舟系上了条净的围裙，手脚麻利地把卷心菜切碎，那个一腱的大叔忙得快要起飞，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方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