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牧尘上的毯稍微有落，烧已经逐渐退了，他耐心充足，从一秒就开始看，贺颂摸去厨房找夜宵吃，偌大的客厅里只剩恒温恒的中央空调，所发的隐隐风声。

    一群年轻人现在地停车场，中间有个女孩边走边打电话，别人为了等她脆聚堆聊天，有两人拿烟来，这家私立医院的监控可以收音，能大致听清对话。

    ——老教授的况很不好，能过这个冬天吗。

    ——不确定，毕竟已经是癌症晚期了。

    烟雾缭绕升腾，叶舟慢吞吞地跟在最后面，抬看了看，又很快低，小声说了句什么，就朝着侧面的楼梯间走去了。

    摄像角度的问题，看不到他有没有在鼻。

    这段视频到此结束。

    一段则是由黑暗的画面开始的。

    带着颤抖的鼻音唤亮了灯，叶舟的影现在楼梯间，他在转折台上抱膝坐着，脚并齐，很乖的模样，偶尔抬起胳膊在脸上用力地一，若是灯灭了，就不轻不重地再发声音，是很悠扬的小调，听不歌词，只能觉到嗓的哑。

    顾牧尘把手机关了，抬眸盯向贺颂：“看上瘾了？”

    贺颂手里抓了把小樱桃，不是那紫红质饱满的车厘，而是本地产的品，薄小，红红黄黄，保存期限极为短暂，咬一像尝了汪清甜的。

    “没，只是你托我办的事查好了，”贺颂鼓着腮帮，不知已经在前面站了多久，“你俩还蛮有缘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得查个天，没想到经历太简单清白，半日多的功夫查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“你那个太项目，他了四年的志愿者。”

    最后这颗小樱桃似乎有些酸涩，贺颂把手心的扔到垃圾桶，扯张巾手，酸到咧嘴。

    顾牧尘已经惊讶地站了起来，毯落在地面上，盖住了他的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