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她觉得自己这番话也很冲动，但还是着说完：“要成一件事，就是要有时妥协，有时冲动。宋麒是为了把事成才说这些话，那些事，什么都不的人，自然不必妥协，也不必冲动……”

    那学生颇有些尴尬：“于小，你是说我什么都不吗？我也是了许多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然了许多事，”于曼颐将转向他，说，“那位游家的姨太太不就是你与宋麒一救的么？那他在火车站让你带人离开，他自己被抓走，你说这是妥协，还是冲动？你为什么说他没有底线？你们的底线是不愿在课里加容，宋麒的底线是把事成，怎么你们的底线就更贵了？”

    于曼颐越说越急，想起他去年在地窖里一的伤，竟有些替宋麒被指责生气。方千听到一半连忙将她肩膀揽住，安抚地拍她后背，把于曼颐的气消去。

    “别急别急，”她笑，“我们知你的意思，我们只是平常互相玩笑惯了，说话没那么注意。喂，快为你驴不对嘴的好为人师歉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抱歉，实在抱歉。”那位同学立刻低作揖。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在说我，”于曼颐被方千揽着肩膀，偏在一边，“我也没要你歉，我是说宋麒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生气的。”方才一直安静听她替自己辩白的宋麒忽然反应了过来，立刻澄清了自己听到指责时的闭目不言。他从小到大都不把别人的话往心里去，被误解了也不反驳，没想到今日叫于曼颐听着了，把她气成这个样。说完了他又觉得不放心，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站起，坐回了于曼颐旁。

    她并不善于与人争执，这也是宋麒第一次见到她与人争执。不善于争执的人大段的说话和辩白，哪怕对方立刻歉，也会有一想哭的意思。宋麒盯着于曼颐的五官看了一会儿，忽然回过，冲他同学说：“本来没生气的，看见你把人气成这样，真是气不打一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死谢罪吧。”方千立刻抬帮腔。

    车走到学堂的时候，一次主动和人争执的于曼颐才算彻底好了。那学生一路朝于曼颐作揖歉，搞得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，连声解释自己方才只是分享个人看法。一行人接连车，于曼颐掀开车帘的时候，宋麒正站在面等着扶她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，她将手放去，借着他的力气了车。她借力也借得很轻，又或者是因为她本就很轻，宋麒只觉得是一只小鸟在自己胳膊上落了一，然后又扑腾着翅膀飞去了。

    宋麒跟在于曼颐后将她送扫盲班的学堂。上午游小不来，小邮差会坐到于曼颐侧，和她一起听方千的第一节 英文课。他又在门站了一会儿，再回时，看到了抱着教案注视他的方千。

    他移开神，两人肩而过的瞬间，他听见方千用自言自语的语气说：“是我我就陷去了。”

    宋麒不想理她，目不斜视地回了备课室，将前几日堆积的算数作业整理好，赶在第二节 课开始前挨个批复。

    往常及不了格的，今天全及格了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小邮差：我算术课怎么一会及格一会不及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