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的学生和于二小个分前后两排站着，于家的几位家眷在这两排左右站开，这样就很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霍时雯安排得颇有经验，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，立刻照她所说调换了位置。再站好的时候，于曼颐到后有一比她了许多的影。甚至不需要回看，她就能觉来，那是宋麒。

    方千这也站到了她旁。方才被挤得四散的学生们一站到一起，气氛陡然轻松了许多。于家的人都站得四平八稳，但学生们可不顾那些规矩，方千搀住于曼颐的胳膊，将微靠在她耳旁。另一名女学生贴近于曼颐，也牵起了她的手。牵到一半，她又回笑骂一声：“这次别给我上比耳朵！”

    四不像同学立刻将手收回去了。

    他们这样闹腾，倒显得于家的那些人死气沉沉。霍时雯冲他们微笑，而后终于将相机抬起来。

    “一——二——”

    “三”字喊来的前一秒，于曼颐忽然觉得余光里有什么东西闪过，像是的凌霄掉落来。落在她肩膀上，“啪嗒”一声。于曼颐侧过目光，想伸手去把拂开。然而就在她的手探过去的瞬间，另一只手覆上她肩膀，将那朵泛红的朵拿走了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指尖好像和宋麒的手背微微碰了一瞬，而后，相机“咔嚓”一声，这最后一张胶卷，已经使去了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这几天在外面，就努力地短短地更。

    风筝飞（一）

    ◎“夫婿陪同”◎

    若说贺和霍记者的到来给于曼颐带来了什么新鲜验，那手里攥了十三块大洋，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验。

    三块是霍记者给的，她说这是于曼颐接受采访的报酬，她这一整版的报提成不止三块。

    五块是于老爷叫账房奖给她的，虽说不多，但以于老爷的守财和抠门，这已是一笔款。

    还有十块大洋，则是贺叫秘书拿给她的，说她画得好，让她拿了钱再去买喜的颜料。贺真是大方，就于曼颐所知，那些拉黄包车的起早贪黑一个月，也只能赚七八块而已。

    于曼颐算数不好，但她算了为何三块、五块、和十块加起来等于十三，是因为于老爷那五块，被站在旁边看见了的三妈收走了。她没反抗，只默默将三妈没见着的那十三块好好藏在上。

    由此推理，于老爷并不反对于曼颐学画，但三妈仍然不认可。不过即便是不认可的三妈，也没有提起画室的事，于曼颐和苏文学画这事竟被默许了。

    她怕钱又像当初的报纸似的被搜走，便将十三块揣了自己的钱袋，又因为怕钱走路的时候太响，在里面了棉絮。于曼颐藏钱的时候无比快乐，她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姓于，是地主家的女儿，于家先祖就是靠这样一一滴攒家业。

    把这钱藏好以后，她便坐上车，又和学生们一往学堂去了。这次她甚至不必藏起午上画室的工，堂而皇之地抱着装有画笔和颜料的提兜，又在课间大胆地翻阅起一本从苏文那拿来的画册。

    最先发现她如此大胆的是小邮差，他观察于曼颐许久，当她是昨天被家里罚过，今日已经疯了。他从怀中摸一份皱的报纸，小心翼翼：“曼颐，你不必这样自暴自弃。我答应帮你想办法的，你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于曼颐意外地从画册间抬起，明白小邮差在说什么时，立刻摆手，“不必了不必了，我这事已经解决了，我今天午就能接着去画室，以后都不用背着家里人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