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    于曼颐觉得自己还算比较了解他，他都和自己承诺他没有别的事瞒着她了：“他不就是一个……学机械的学生吗？他还有个笔名叫齐颂。”

    霍

    “他们一向得很宽，”霍时雯，“但他们得宽是他们的事，我们没想到，这个主编竟然真的被理了，不但杂志被停掉，人也被抓去，判了一年零两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啊？”于曼颐说，“我在自己家里说几句话，他们怎么得那么宽？”

    她又在思考怎么给于曼颐解释。

    那老师看见于曼颐顿步，立刻加快步伐，了走廊的办公室，将门“咣当”一声合上了。而于曼颐在意识到他影彻底消失后，也只能转移，看向那叫住她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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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就这些？”

    “上海有一些土地是租界的，租界里有很多外国人，他们也有自己的报纸和团，”她说，“这个主编写了一篇文章，分析了一个国家在本国的皇室，那个国家在上海的报纸就说，他这文章有侮辱意味，要求理这个主编。”

    于曼颐立刻放那杯她本没喝去的咖啡，从霍时雯对面坐到了她旁的一把椅。霍时雯随带了一个小包，她从里面拿一个掌大的笔记本，里面粘贴了不少报。她翻到其中一页，拿到了于曼颐前。

    “时雯，”她用霍时雯更习惯的方式喊她，“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，就是那些关于宋麒的事。你不要用和方千他们说话的方式和我说……我听起来好难啊。”

，微微歪到一侧，惊讶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因为弱小和恐惧，”霍时雯，“这件事一，很多沪上的报纸都看不过，纷纷刊登文章，宋麒那份也发了。还有很多法律界的人也被惹怒，组织了法律营救……结果就是，很多人都被惩治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都认了对方，霍时雯立刻走过来，牵着她的手腕问：“你这是……自己来上海了？”

    “这画还是用的我……”于曼颐想起自己给宋麒寄过那一大包画的小样。

    “那宋麒也……”于曼颐回想起那个被反复提及的“冬天”。

    走廊狭逆光，她聚焦视线，终于认了那个模糊的人影。

    霍时雯抬看了看她，叹了气。她往前移了，把声音压得很低。

    当然需要，但于曼颐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。刚才霍时雯寥寥数语，以她的阅历，她完全没听懂她那些弦外之音，这些受过教育的人说话总是很糊。她甚至觉得，她是在看宋麒那份报纸后面的那些容——那些主义，理念，自由，民主。

    “我不说清楚，是因为这些话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说，”她说，“你坐到我旁边，我小声给你讲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是宋麒那份报纸，”霍时雯说，并示意她声音更小一些，“他这份报纸，其实不全是他自己钱的，有一分资金是另一本在上海很畅销的周刊资助的。那家周刊的主编，去年发了一篇文章，嘲讽了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护着自己人？”

    “姜玉现在很有名，主编叫我采访她，不过她今日不在学校，我只能和经理预约了次的时间，”霍时雯低将咖啡里的冰块用勺拨到一边，轻声问，“你需要我帮问她你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距离上次来上海已经过去了大半年，于曼颐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，那天她隔着一扇玻璃看到一个女人在喝中药——人家喝的不是中药，那东西叫咖啡。

    “其实他本来是可以逃过去的，”霍时雯说到这里，忽然看了看于曼颐，问她，“你……对宋麒了解到什么程度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她很久没叫人，脑海里控制不住地现游筱青的样。于曼颐甩了，改，“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