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好看，宋麒也觉得很漂亮。

    “我和同事还有场会，”方千最后说，“不能陪你再说了，这样好不好？晚上咱们去吃顿饭，我叫卢相沧也来，还在上次那家店，还叫宋麒请客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又是我。”宋麒和方千说笑，睛并没有离开于曼颐。都能听他只是在调侃，他也是很想请客的。

    “那我上去了，晚上见。”

    “晚上见。”

    方千回去工作，于曼颐在回程的路上平静了不少。她抱着一大捧芍药，又像以前似的安安静静坐在一侧，偶尔抬看看上海的街。夏天真的来了，一来一回间日升，她额上慢慢渗一层细密的汗。

    于曼颐没有那些汗，她将手伸到束底，掐一单独的芍药来，说：“这朵给齐叔吧。”

    “给吧，”宋麒也靠在座位上，“方千有，齐叔都有，我没有。晚上是不是卢相沧也有？”

    于曼颐如梦初醒，又要去掐断一支。宋麒摇摇，想起刚才还被掐了一把，不指望：“回去放杯好好照看吧，放在桌上就当送我了，家里比平日香很多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黄包车就到了。

    齐叔又在门站着，他近来都十分尽忠职守，与绍兴版本的齐叔大不相同。于曼颐和宋麒车，他一见着二人，便立刻迎上来。

    “齐叔，给你，”于曼颐立刻递了一支过去，“我考上商务印书馆了。”

    齐叔本是一脸忧虑地迎上来，忽然听着这样大的喜讯，叫他显得言又止。于曼颐送了就一蹦一地公寓了，然而宋麒很地察觉到了齐叔的焦灼，停步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警察来过。”齐叔立刻回答，手里仍是很珍贵地拿着于曼颐送他的那朵。

    于曼颐没坐电梯，她自己走的时候都不坐电梯。宋麒听见她脚步轻盈地上楼，神再投向齐叔时，便不大像他平日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于曼颐走楼梯上去，在门等了一会儿，才听见电梯叮咚响。宋麒走来的时候神里带了些焦灼，她想和他说话，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门锁上。

    门锁已经被砸开了。

    于曼颐抱着，一时慌起来。

    “遭贼了吗？”她靠自己的经验推测，“齐叔不是就在门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贼。”

    宋麒伸手推门，门轴“嘎吱”一声，便是被翻得目惊心的客厅。于曼颐不由自主地将抱着的双臂收，看见那个她本来要用来装的玻璃杯，也被撞翻在地，砸一地碎片。

    她脑海里骤然闪过重逢第一次的对话。不是贼，大张旗鼓地撬门，又把家里翻成这样，是……

    “是警察？”

    宋麒没有回答她。

    他走到书架旁，摸索到一暗格。他之前让于曼颐每次门前都把自己的东西收这个暗格，还好他今早再次提醒，家里没有别人的东西，他们应当也并没有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然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