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，需要你。”

    “有多重要？”

    “比扬名立万更重要。你还没有回答我，你现在最想的，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边的人都在挨饿受苦，我现在只想让这场战争停，让他们生活得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那很好，我们是志同合的人。我们也有此意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兴趣？但我也要提醒你，有些路，踏上了，就不能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需要我吗？那你需要更了解我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永远不会回。”

    【1935年，黎，夏】

    “真是没想到，你也会……你也会国留学。”

    天咖啡馆外，尽是享受午后光的异国男女。树荫的一张小桌旁，坐了两张东方面孔，也是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女。

    靠里的那位姑娘穿了一条墨绿的法式连衣裙，无袖，神很悠闲。她靠着椅背将最后一咖啡喝完，语气礼貌：

    “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，表哥。我还有事，得先走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……等一，曼颐，”那位抹了发蜡又着金丝镜的男人急忙起叫她，“哦，或者我现在该叫你……rosse。”

    于曼颐，哦，或者说，rosse，有些无奈地将刚上的墨镜摘来，转回，依然维持着客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的确没有预留叙旧的时间，表哥，”她说，“英国的博士这样悠闲么？我在黎这边的课业，是很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，我们异国他乡偶然相遇，又有那样的渊源，或许……”表哥打量着于曼颐现在的样貌，材，谈吐，忽然控制不住地猜测，“曼颐，你是不是嫁了有钱人，他送你国读书？那人是什么生意的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于曼颐维持着礼貌的神终于在这一刻微微僵住，又逐渐冷淡来。

    她转回，平静地看着对方，回答：“抱歉，我没有嫁人。或者说……我以后也不会嫁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表哥脸上十分不解的神，“哪有女人不嫁人呢？还是说，那人送你国读书，只是不和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产生了一些低劣的推测，于曼颐被他的视线打量得有些不悦，但这不悦消失得很快。人很难和自己看不起的人一般计较。

    “很难理解么？”她浑不在意地反问，“不理解就算了……这事也是旁人告诉我，他和我说，我是彻底自由的，我想怎么活怎么活。”

    计划被耽误了太久，于曼颐没有时间也没有力再与这样的人周旋，她好像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了。

    她摸了侧最后确认，没有再看表哥一，而是大踏步地穿过黎的街，又在表哥追过来之前拐一条偏僻的小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