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刚被修剪好的玫瑰束连同杂的枝叶被柯云烁一把扫落在地。

    “变成今天这副模样，是谁先开始的啊？啊？！”

    祁宋睁大着，被柯云烁这话梗得哑无言，攥着其中一只玫瑰的手，收到指尖发红。

    “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啊祁宋，整天在我面前叽叽歪歪吵个不停。你跟在外面卖的有什么区别，少在我面前晃悠越界，看着心烦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甩手将他的脸偏过一旁，转就要离去。

    祁宋恍惚间僵直了：“什么叫……”

    中斥满不可置信，看向柯云烁的背影艰涩开，“……跟外面卖的没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他可以承受柯云烁对他的不满，向他发因为这场婚姻而被束缚的不自由，将这些都怪在他上，也可以忍受对方误会他在外面养小白脸，但他不能接受柯云烁把他放在那位置上。他的百般付和纵容，就像个笑话。将他仅剩不多的尊严再一次踩在泥泞中反复羞辱。

    柯云烁转回躯，用讥讽的吻一字一句向他解释：“需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？你在我面前委曲求全，演得一副好伴侣的模样不就是为了我爸给你留的那儿份吗？为了祁昭待在那间疗养院，用结婚的方式把自己卖给了柯家，这不就是卖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我说得够不够清楚？”

    祁宋后手心攥成拳：“所以我在你里，就只是这样的人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百般对你好，毫无底线的包容，在你里就都是演的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难不是吗？装得累不累？我都替你觉得累。”

    祁宋咬了咬牙，索破罐破摔地顺着他的话回应：“累，我累，我很累！”

    喜上你很累，付一切都被当虚假意很累，用尽所有办法讨你心只能换来误解和嘲讽很累，没有尊严地低向你歉、补偿得不到一星半原谅也很累。

    那我还能怎么？

    “累就别演了，我看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