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喝多了，我们明天再说。”

    黑夜将他全裹住，无尽的稀薄月透过落地窗，映斑驳的泪光。

    步伐不稳的祁宋直接一撞了他的怀里，轻轻地低了一声。

    柯云烁似乎料想不到对方会对他拒绝的行为，鼻腔哼一声荒谬的气息，脸上浮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祁宋后退半步躲开，垂在侧的手握成拳，他颤抖着嘴，脸上却是佯装的冷静。

    祁宋甩了甩脑袋，单手抵在酒柜桌上，勉站直躯看清了对方后，因醉酒而涣散的眸里满是定与痛苦：“……是你拿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柯云烁拧眉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，让人戏耍，被人卖了还在台前笑容灿烂地鼓掌。仿佛被扒光了遮羞布，赤地站在观众面前供人嘲笑愚。这让他怎么能够相信，从小被重复告知是恩人的柯家人，竟是害他一家人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，毫不怜惜地从他上榨取所有价值。

    祁宋挣扎着，直接伸双手抵着对方肩膀一把将他推开，两人离了几步远。

    ：原来一切是这样。

    柯云烁将视线移开，拽过祁宋的胳膊就要往主卧里带。

    柯云烁将祁宋攥拳到指尖发颤的模样尽收底，那双里满是痛苦，定以及……质疑，仿佛得不到回答誓不罢休。他从十一岁认识祁宋到现在，对方从未用这神看过他，也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开，温柔与忍让，溺与妥协，突然在此刻消失。心脏好像被利刃刓走一块，不痛不却让他几近窒息地要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很少喝酒，甚至不喝，但他今天意外地渴，心俱疲到只想蜷缩在角落，需要儿酒麻痹自己的神经，逃避令他绝望的现实。视线扫过满酒柜的名贵洋酒，他拿了一瓶轩尼诗开了，直接往咙里。

    ：原来一切是这样。

    柯云烁瞳孔无意识收，底掠过复杂神，垂睫沉默半晌，才毫无地从间挤一声。

    柯云烁没想到自己回到家，打开灯的那一瞬间，会看到坐在酒柜旁地面，醉醺醺的祁宋。

一层挂着的时钟分针扫过罗数字十，祁宋拉开主卧门，黄的灯光从中透，整间空旷的二层别墅被浸黑暗中，仅有房的灯光映门外。祁宋从里面走来，泪痕涸在脸上，红涩的双无神又空地望向远，像行尸走，抬脚往酒柜走去。

    他脱西装外，大步走上前，将他捞了起来：“你怎么喝这么多？”

    柯云烁夺过他手里剩了半瓶的轩尼诗：“怎么回事儿？”

    他问柯云烁：“手机，床屉放着的手机，是你拿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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