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充斥着商业新闻版条的未成年创业者，意气风发，张扬自信，在商界游刃有余又饱受赞赏，在母亲离家走后，褪那层伪装，也不过是个想要父母疼的少年罢了。那时的柯云烁抱着祁宋，哭得很委屈，不停重复着为什么妈妈心甘愿一无所有地离开，他也在努力了，他真的在努力了。

    “不要丢我。”

    柯云烁摸上祁宋的脸颊，语气里斥着恳求：“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以前他总是趁柯云烁睡着时，抚摸他的脸，卑微地对他重复着“好不好”。没想到有一天，说这三个字的人，从祁宋变成了柯云烁。

    祁宋侧的手指蜷起，缓慢握成拳，垂眸避开对方的目光，对他说：“你就当我言了吧，关于我们之前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柯云烁忽然收力气，掐了他的侧颈。

    眸里的质问、痛苦、不解持续涌现。

    “我们以前关系很好的，你不记得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祁宋抬，笃定：“但你也说了，那是以前。”

    是结婚以前。

    柯云烁就着手掌的力气，将祁宋的脸得近在咫尺，额贴着他的额，鼻尖若有似无地碰在一起，他说：“那我们就回到以前那样不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他又唤了祁宋一声哥哥，柯云烁在试图利用这个称呼找回以前的祁宋，去戳动祁宋心尖儿最柔的一块。他知这个称呼会让祁宋心。

    “以前？”祁宋忍不住讽刺一笑，“以前的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吧？”

    不是可以接吻，上床，结婚的关系，而是比亲兄弟更甚的兄弟关系而已。

    柯云烁眉心压，眸微暗：“那我们就回到婚后误会解开的那时候，那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回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