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洁接过来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徐至发完坐回了工位上，“楼闹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习惯就好，三天两总有来闹事的。”汪洁说。

    “我看不像是冲张总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冲财务来的，”汪洁起去关好办公室的门，“公司了事，解决不了的，都会找来这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公司？”

    “跃，”坐在徐至左手边的陈晨话，“跃主要开发，工地了事，那边担不起责任，工人就来这里咯。”

    徐至这么一听，心里起了些好奇，“你们好像见怪不怪了？”

    “这真没什么好奇怪的，你在律所呆的久，不像我们驻扎在企业，永远在给公司。”

    徐至对她这话也见怪不怪，一般企业聘请的法务，要在企业办公，主要审合同程之类的是否合法合规，既不打官司，也不会跟基层当面解决问题，了事，他们只需要了解层意见，法律文书即可。

    徐至职那两天人家还好奇，正经一个大律师怎么屈尊来企业事，就算挂个顾问也比这样，徐至回答说是落魄了，接了张定全的案，再也接不到活儿，再上那副遗憾的神，这几位估计也都信了。

    午班，那些人还在，只不过喊了一天累了，零零散散的坐在门的台阶上，徐至开着车路过，手机里是平伯宽的声音——

    “那家私厨我们去查过了，于海丽的确是自己去的，每次都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你的直觉确实很准，那家私厨有两个老板，一个是主厨，还有一个，是你现在的老板，谭骁。”

    徐至车减了速，一辆林肯而过，谭骁坐在后座上，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屏幕，那会徐至甚至有些心加速，“今天公司楼有工友闹事，好像是公司了事，我待会把地址发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别冒，打听到什么告诉我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