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雁怔了怔，红着脸央求他能不能留，烬冶以事务繁忙为理由，阿雁也不能不懂事地缠着他，便没有求。

    门时，阿雁踮着脚尖，趁烬冶不注意，一亲在他脸颊上。

    昏黄的烛火，他看到烬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。

    亲都亲了，断没有后悔的理，阿雁面红耳赤，叮嘱：“早休息。”

    烬冶脸上的诧然之只有短短一秒，很快恢复如常，他笑：“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阿雁被他的笑容晃了，低去羞赧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朱雨送烬冶了那扇朱红大门，离去前，烬冶冲侧伸手，一旁的朱雨低垂眉，双手呈上一方净的锦帕，方才还和阿雁谈笑风生一同用膳的尊贵帝王拿着锦帕在颊上了，用过的锦帕皱随意丢至一旁，落在地上沾了泥尘。

    烬冶无声丢给朱雨一个神。

    朱雨弯着腰，恭顺：“才明白。”

    阿雁对这一切一无所知，他抱膝坐在浴池里，脸上被汽蒸得如盛夏绯红艳桃。

    手指抚上柔的，他悄咪咪地笑着，半张脸埋里，掩不住的心萌动。

    晚上睡前，朱雨给他掖好被，一盏盏熄屋中的蜡烛。

    烛火一簇簇灭去，屋里越来越黑。

    昏昏睡的阿雁突然想起什么，问：“朱雨，你今天是怎么见到他的？”

    背对他的朱雨微微一僵，没有回，他：“才运气好，正好路上碰见陛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阿雁不疑有他，庆幸，“幸亏你见到了他，不然……”他可就听不到烬冶哥哥的心意了。

    阿雁裹了被，闭上睛：“你今天也累着了，早些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半晌，屋里那最后一盏烛火还亮着微弱的光芒，阿雁挣扎着睁开，帷幔外，朱雨依旧站在那盏烛火前，没有动弹。

    “朱雨？”

    朱雨默然许久，低声：“公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