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虽然也没好多少，但至少比一直坐着舒服。

    商尽也的脸埋在他颈窝里，呼都是的。

    穆雁生在自己上左摸右摸，摸一条吃完早饭随手放在兜里的未开封巾，就用这个巾沾着冰凉的河敷在他额上给他降温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这些事有没有用，但这些都是他现在唯一能的了。总比瞪等着人来。

    托着商尽也的，离得近了，发现商尽也的睛半睁着，他看起来想说什么，却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穆雁生：“我知这个姿势不太舒服，你背上有伤，只能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没事的，很快就有人来找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这可能是自两人坦白过去一切之后，穆雁生唯一一次对他这么温柔的说话。

    商尽也的整个都靠在他怀里，重量压得他不过气，穆雁生后背被石硌得发疼也没有动上半分。

    和商尽也的比起来，他这些小痛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他一手搂着商尽也，一手去轻他的后颈，试图这样能让他舒服一。

    商尽也的手臂无力地环在他腰间，沉默好一阵，商尽也轻轻开了，喊他：“阿雁……”

    穆雁生僵了僵。

    他低去看怀里的人，商尽也闭着睛，好似刚才那声呼唤只是睡梦中的呓语。

    这个画面，还熟悉的。

    以前也有过，只是两个人位置调了个个。

    他是阿雁时，雪山中刮起暴风雪的夜晚，他们在山里生起一堆篝火，那个时候生病的是他，将他抱在怀里哄着他吃药的是烬冶。

    后来无数个日日夜夜，他都会这样面对面把他抱在怀中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自己抱着他一样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，分明一切都变了，又好似冥冥之中什么都没变。

    他没看过烬冶脆弱的模样，如今却看到了商尽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