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收回目光，看向亮起的手机屏幕。

    得到这样的答案，郑雪雁的声调才堪堪缓和，“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钟翻开书本，看了对面的林弈年，他看起来也有些心不在焉，盯着电脑，全然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连他也不知在忙什么，到都是一场空。

    母亲的声音远远近近，他其实听得不太清晰。

    手机嗡动一声，低。

    甫接通电话，女人质问的声音便传来：“小年，你怎么不接我电话？”

    说罢，第一次不等郑雪雁说完，便当先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没？”郑雪雁语气变了变，“怎么会没？以你的成绩资历，怎么可能选不上呢？”

    “次就算不方便接，你也要和我回个短信。”

    她自使自己定心神，好半晌，才堪堪状态。

    林弈年嗯了。

    [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？是有什么事吗？]

    好像快要雪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，你表哥最近从国外回来了，你外公可还没放弃这个败家，还指望着他能接班呢。”

    林弈年住翻涌的胃，勉力：“我还要复习，先不和您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还得忍气吞声，天天回郑家讨好你那几个婶婶。我现在只有你了，你一定不能让妈妈失望。”

    钟抬，看到他匆匆去接电话的背影，没放在心上，继续低看起书来。

    钟不知，在她专注着看题时，林弈年的视线很轻地落在她面颊。

    他回复：[没事，我上回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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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京市的初雪。

    林弈年沉默地听着。他从栏杆伸手，雨滴落，丝丝扣扣地淋指尖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顾阿姨让易忱问我什么时候回去，”钟将手机揣回袋，悄悄抬眸看林弈年。

    终在屏幕一次亮起时，拿起手机离开了座位。

。易忱看着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，骂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安静地看着这一通电话结束。

    总归是来回的那几句。

    他靠在栏杆上。觉到冰凉凉的蹭到了脸颊，抬起，空中飘起了轻盈的雪。

    林弈年没说话。

    正看到钟的消息来。

    和上次看着易忱汇报时一样。

    “还有仪，她和我抱怨说，你前几天拒绝帮她课题作业？”

    林弈年看着雨幕。觉胃中翻，大概是又犯病了。

    他把手机揣袋，大步往寝室走。

    “我没时间。”

    考试周时间张。图书馆安静得落针可闻，所有人都在埋学习。

    但刚刚的话题却已经因为这段电话而戛然而止了。林弈年没说什么，伸手替她将棉衣的帽上，“天气冷，先去吧。”

    林弈年靠着栏杆，眺望着远雾蒙蒙的天。

    须臾后。

    心中七上八。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拒绝仪啊！”郑雪雁说，“目光往远了看，以后毕业回沪，万一要靠仪爸提携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清楚？”郑雪雁语气荒唐，“怎么这么重要的事你就这样答复妈妈？你最近在忙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图书馆，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图书馆二层的天台。

    郑雪雁：“你上次那个十佳奖项怎么样了？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起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对面不知打了多少次，屏幕一次次亮起又暗。

    “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小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