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司前迈去，鞋底在瓷砖地面上划过一阵尖锐声响。

    凉风席面，混合着笔墨纸砚味。

    “你换香了？”凌霜忽然凑到他肩轻嗅了一。

    吴先锋没说话，两人无声对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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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司前开门见山：“凌霰接的第一起案，是你牵的线。告诉我，案的委托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徐司前。”报完家门，他用颌朝里指了指说，“外面，能去您家里避暑吗？”

    徐司前主动朝他伸手：“吴律师。”

    “凌霰是个好后生，我当年本想提携……谁知会那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她这个动作很突然，鼻尖靠近一快速撤离，徐司前的心绪被什么东西打了。

    开门的是别墅主人吴先锋。他推推镜，不确定在哪里见过这位不速之客。

  朋友的距离刚刚好，他可以看到她，可以了解她，必要时也可以保护她。

    那样看上去有几分傲慢无礼，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。

    男人材大，脚步轻快，黑衣黑，气质冷冽。

    净到不敢接近。

    他在一幢三层独栋别墅前停，摁响门铃，腕间的表盘被太照得金光灿灿。

    吴先锋瞳仁可见地颤动起来，他犹豫再三才问：“你是？”

    “叮咚——”两声过后，大门从里面打开。

    “还是这香味更适合你，之前那味太……”

    门有拖鞋，他看到了，但没换。

    吴先锋侧，将大门位置让来。

    吴先锋确定自己不认识这样一号人，他扶着门框，正想逐客令——

    “太净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这里木茂盛，光线略微转暗。

    主梧桐成荫，绿意盎然，白suv疾驰转小，在南山别墅区里停。

    吴先锋的表变得非常不自然，他结结地说：“时间太久，我……我一时想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忽然听见男人说：“您还记得一个叫凌霰的学生吗？”

    接着，椅拉开，他大摇大摆在客厅中央坐。

    “太什么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三伏未过，南城日日闷，不见一丝凉意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徐司前了支烟，隔着那烟雾冷冰冰地笑过一声，“您轻描淡写翻篇，凌霰却死的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吴先锋缓缓一气，走至近前问：“你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他轻咳一声，掩饰那一刻亲昵引发的反常。

    “我听闻您从前在大学老师时很朴素，”徐司前说着话，底嘲讽意味明显，“这别墅是您飞黄腾达后购置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