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浔安叹了一气：“人在大喜大悲时，行为容易不受控制，我怕你单独上去被家属责难，有你们局在，他能替你扛着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笑，只是站在她的角度，平静地叙述。

    风从东边来，动着他的短发，楼里的光落在他睛里。面容清俊，神净。

    凌霜仿佛在那一刻看到了大学时期的周浔安。

    她好奇问：“那要是真是我工作失责呢？”

    周浔安语气淡淡：“那我也护着你，反正，我没什么大理要和谁讲，非要理的话，我的理也是你。”

    法医接待室里挤满了人，老张和小王的家属都在。

    凌霜走去，秦萧目光在凌霜上短暂地掠过，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陈海涛正在说话，凌霜没有打断，静默地靠墙站着，缓缓吐了气。

    “你们放心，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凶手。”

    “陈局，那到底什么时候能破案？”

    陈海涛有些为难，他见凌霜来，远远叫她：“凌队，重案组几天能破案？”

    凌霜说：“尽快。”

    “尽快是多久啊？”

    那人说完，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凌霜。

    凌霜站在那里，抿线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，凌霰案她查了九年都没有结果，又怎么敢保证这几天就能有一个答案？

    因此，她不敢轻易许诺，怕兑现不了承诺，让家属们再度痛苦失望。

    陈海涛锁眉，他希望凌霜能说一个时间节来，无论不得到，都是在安抚人心，可是凌霜偏偏选择了沉默。

    陈海涛轻咳一声说：“务必在三天给代。”

    凌霜却说：“陈局，三天未必能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