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多日都是这样，他疯疯癫癫，哭哭笑笑，像是彻底变了个人。

    梁轶之回，见梁文拓用枪抵住，摁扳机，弹穿过，血迸溅。

    梁轶之耳朵里短暂地失聪着，他木然地呆在原地。

    梁文拓见大势已去，用枪抵住梁轶之的脑袋冲外面喊：“敢过来，我现在就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他的父亲早就没有人了。

团围住。

    凌霜没去秦家，而是不吃不喝不眠把自己关在秦萧的办公室里整整三天。

    “梁轶之本不是我的亲儿，他只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小杂，和我没有一关系。”

    两人吵架时，满屋的人都被特警控制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梁轶之答，“我要给佑宁报仇。”

    他们里淌着一样肮脏的血，他梁轶之也是恶，他背叛了父亲，引发了他的死亡。

    所有人愣住。

    他该恨这样的父亲，恨他凶恶，恨他残忍，恨他纵容别人杀害梁佑宁，可是他没有资格。

    梁文拓将手枪从梁轶之脑门上挪开，猛地将他推去，小声说：“快走。”

    梁文拓用死亡告诉梁轶之，他们的命运永远分割不开。

    他脑海里一会儿划过梁佑宁那张净洁白的脸颊，一会儿又划过梁文拓涌的鲜血。

    梁轶之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特警涌来，撞击着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梁家抓捕回来的那些人，知一些信息，但都不是心信息，审讯不得已暂时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梁文拓不解地看向梁轶之：“你带警察来这里？”

    梁轶之声打断：“梁佑宁在我这里，从来不是外人，她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亲人，比你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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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霜示意众人退到门外。

    弹已经上膛，只需轻轻一扣就能穿梁轶之的脑瓜。

    梁轶之神崩溃，无法行后续审讯，他被暂时收监。

    梁文拓继续喊：“退到外面去，不然我立刻杀掉梁轶之。”

    梁文拓扇了他一掌，咒骂：“混账东西，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背叛你的父亲！你疯了……”

    秦萧的遗被家人带回去火化。

    赵小光皱眉：“你不觉得可笑吗？你在用你的亲儿威胁警察？”

    去警队的路上，他一直在车上哭嚎，没人能懂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刚刚那句话，是梁文拓故意说给警察听的，他想撇清关系，救唯一的儿。

    他回，看父亲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里。

    梁轶之手上被人重新上手铐，他睛里渐渐涌起泪。

    屋只剩梁文拓和梁轶之父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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