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觉书也沉默去，初次听说宋家哥哥牺牲，他们一家人也十分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那时就该京来看望的，只是会试在即，一来一去太耽搁功夫，思来想去，还是作罢。

    如今再言安，似乎为时太晚。

    他只了三炷香，全当悼念。

    看着他烧香的背影，宋如歌脑海里却划过另外一个人，心里浮说不清的觉。

    离会试没有几天，崔儿一直没有醒，吴觉书便没有等去，匆匆回客栈读书去了。

    夜里，宋如歌躺在床榻上，翻来覆去难以睡。

    她想起小县城里，那座承载着兄妹与娘亲三人回忆的茅草屋，忽然了角。

    她想念小城里无拘无束奔跑的日，想念军营里的笑饮酒、苦中作乐。

    这座京城，她真的快要待不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闱，朝野上十分关注。

    三场考完，几家喜几家愁。

    宋如歌收到吴觉书的信，见他在信中语气还算轻快，想来应该发挥得不错。

    二人约在湖心亭见面，那里风光景致好，最得文人雅士的喜。

    宋如歌对这地方倒没什么特别受，只当是陪好友游览了。

    只是她先一步到了亭中，却左等右等不见人来。

    带过来的茶都凉了个彻底，才终于看见有人缓步走来。

    她忙起迎接，却在看到那人时一愣。

    湖心亭并非谁私有，谁来也不奇怪，但如何也没想到，会是苏涟。

    他登基以后，除了远远几次瞧见他行，私再也没见过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的场所，倒也算不上私。

    苏涟没有带随从，在另一坐，扭望着江上风光。